6.24.2011

不能或缺的逃避所

這個禮拜做了兩次聽力檢測。兩次都是在鐵做的一坪小房間,沒有收訊的四方盒子中用全罩式耳機聽著。

:逼逼逼、滴滴滴滴、嘟嘟嘟、兜兜兜兜(每一次循環中聲音漸弱)

有聽到聲音時就舉手給玻璃對面的護士看。其實我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比較多,走出測驗室一抬頭就看到孟克的吶喊。


吶喊 The Scream , 1893 Edvard Munch

對孟克來說:「死亡與疾病不單是他痛苦的來源,也是他的回憶,是他不能或缺的逃避所。」

醫院掛這幅畫滿幽默的,還放在聽力測量間走出來的第一眼。檢測報告是左耳的15%有點損壞,睡覺時嗡嗡嗡的。雖然有些聲音變得更清脆然後重低音有點破掉,但沒關係,或許沒有不好。其他的器官應該會更敏感起來。

消波塊、河流反射、聽力檢測

以嘴唇揭開,講不了的遐想



黃耀明-春光乍洩

詞:林夕
曲:黃耀明/蔡德才

你以目光感受
浪漫寧靜宇宙
總不及兩手
輕輕滿身漫游

再見日光之後
欲望融掉以後
那表情會否
同樣溫柔

意亂情迷極易流逝
難耐這夜春光浪費
難道你可遮掩著身體 分享一切
愈是期待愈是美麗
來讓這夜
春光代替
難道要等青春全枯萎 至得到一切



你我在等天亮
或在沉默醞釀
以嘴唇揭開
講不了的遐想

你我或者一樣
日夜尋覓對像
卻朝夕妄想
來日方長

意亂情迷極易流逝
難耐這夜春光浪費
難道你可遮掩著身體 來分享一切
愈是期待愈是美麗
來讓這夜
春光代替
難道要等青春全枯萎 至得到一切

意亂情迷極易流逝
難耐這夜春光浪費
難道你可遮掩著身體 來分享一切
愈是期待愈是美麗
來讓這夜
春光代替

難道要等一千零一世
才互相安慰

6.23.2011

貫穿的道理

摩天大樓不是世界第一高就覺得有點遜,疊疊樂不倒下來就不有趣。

騎車時反覆的想起這兩件事,到底是什麼讓我一直這樣反覆的想,找的到貫穿的道理嗎。

6.20.2011

行李


如果離開工作室。有什麼東西帶的走嗎,書好重,好像有看懂過就可以。牆上貼的圖早就已經開始皺,不帶走好像也可以。

回憶對摺又對摺,攤開的曾經。有的邊邊已經因為使用過多次而摩擦掉漆,看不清楚某些痕跡。

想起能拼命的話。再試著留下一點筆記,製作新的記憶。睡不著的時候就可以沈溺,看著天花板就能夠想起。不夠科技,但相信用心去重覆就會更接近心。

我們

問:怎樣才算是墮落?


答:如果我墮落了,會變得不真誠 ——— 我會說自己「是一個沒那麼壞的傢伙。」

還有,儘管青春逝去時的那種喜悅只是令我感到不快,我卻以為自己對此感到悔恨。青春就像是一大盤糖果一樣。多情的人以為自己想要回到吃糖果前那種純真而簡單的狀態。但他們只是想要重溫吃糖果的那種樂趣而已。所以女人想要的,不是回到自己還是小女孩的時候 ——— 而是想重溫她們的蜜月。我不想找回過去的純真,我想要的,其實是享受失去純真的那種感覺。

塵世樂園 / 史考特‧費茲傑羅著(F.Scott Fitzgerald)﹔臺北市:南方家園文化,2010,chapter 2-5 p472





最近的某一天開始發現不遮掩自己的傷口時,其實我有一點開心。要花多少時間才能夠相信自己喜歡的不會有錯。通常是第一眼就決定喜歡不喜歡,那是依靠著某些巨大的感覺,跌跌撞撞的曾經。我也害怕的不想再付出任何一絲一毫、也想過無聲的和自己去過往後的每一天。然後活的漸漸褪色,趴在過去的庫存畫面、借來的電影情節,只是複習然後默背。拼命的賴床,想再睡回去那些能有期待的明天。

國中時拿著對方的身份證。那是我當時唯一想的到的擁有。不知道該怎麼擁有別人更多,只是偷了對方的名字放在自己的皮夾,以為兩張身份證靠齊的放在一起我們就可以成為我們。物理課時對方的導師用磁鐵的N極和S極,還有到現在我還是無法忘記的眼神瞪著我,然後打電話警告對方的家長要小心。

從此偽裝術必需更成熟才行。原來真心的喜歡一個人也會有錯。夾帶著不安,想起那天早上對方要出國,凌晨打電話給我要回身份證,從此之後有些東西就出境了。草率的從國中畢業。學著更會隱藏自己。只是怕喜歡一個人卻成為眾人的困擾。

漸漸的逼自己去忘記自己的喜歡。填鴨式的把生活寫滿,然後偷偷的在晚上試著哭卻什麼也哭不出來。看一些類似的電影把自己放進去兩個小時。一個人去逛凌亂的鬧區,越亂越好的。永遠搞不懂的西門町、重考的火車站、冷血的東區、充滿眼光的書店。

直到生活被迫衝擊,隱藏的全部被揭開。才發現自己掩飾自己到根本也忘了自己。學會別人喜歡的笑容,懂得怎麼接住別人的話,然後回家的路上發現自己離自己好像有點遠。還是只想著要是能不造成別人的困擾就好了。





拼命的安慰。其實我也充滿著不確定,但不曉得哪來那些鼓勵的話。或許真的不想再失去了,真的很怕失去了。


「我們」


我也懷疑著自己為什麼要對自己這樣充滿懷疑,或許該試著放縱下去或假裝就行。但總覺得有些對不起,或許再試一次就行,或許有誰也這樣扭曲著只為了什麼言語無法形容卻想再相信一下的自己而與未知孤獨抗衡著。



前天下午時。突然看懂殘忍中才有的美麗。或許就是該失去過才懂得去擁有起來。把那些坑坑巴巴留下來讓誰填滿,也或許能剛好的讓誰放置,而生活就可以運轉起來。


「我們」


被誰稱作「我們」真的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沒有追求把彼此混亂,而是剛剛好就好,剛剛好就真的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