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享受過程的話還剩下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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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厭的是
那個人在照片上笑的很開心的樣子
莫名的只是想踩住他的影子
怕任何一點點的超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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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是
那個讓自己感覺到被浪費的人
徹徹底底的不在乎了
完全擦拭了那段記憶
連橡皮擦屑也沒有產生的就打從心底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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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害怕的是
拼命想記住的人就更記不清楚
有的時候甚至感覺到全世界的陌生聚集在身體裡
真的有過這個人嗎
怎麼曾經最貼近的卻變得最陌生
是不是每次的結果都一定要這樣



擁有前的空氣最稀薄
沈溺的過去最貼近

破壞、腐爛、肥料、花開

沒有頭等艙的旅行你還要飛嗎
沒有第一名的比賽你會棄賽嗎
沒中間位置的電影同樣精彩嗎
沒考上好學校就永遠差一點嗎
沒有被侮辱就忘記怎麼警惕嗎
沒輸那些人就不該努力自己嗎
沒有頭銜就沒辦法自我介紹嗎
沒好的新照片就沒有新朋友嗎
沒響的手機解釋為穩定交往嗎
沒八個小時的睡眠就算失調嗎
沒人等待的空間算是一個家嗎
沒有結果的經過只稱為虛度嗎
沒慶祝的生日也會多長一歲嗎
沒結婚的戀愛就不能算做愛嗎

有理由的喜歡也不會太澎湃

隨身會攜帶泳褲和毛巾
突然想到就會去游泳
或一個人騎機車上山去泡溫泉
這是某一年的我的習慣

很隨性的就開始了
我喜歡尋找有裝很多水的地方
或是說我喜歡被水裝起來
被各種裝潢後的水

我喜歡水
不知道為什麼
反正喜歡不用理由
有理由的喜歡也不會太澎湃
心裡這麼想

我到處找游泳池
台北市的游泳池大概都去過
有的下午騎著車繞著每一條路
大概可以感覺得到大量的水會出現在哪

我喜歡知道每個地方是怎麼放水的
我也把我自己放下去
看水會怎麼載我

水放到什麼地方就變成什麼樣子
方形的水、圓形的水、噴射的水

或許某部份的柔弱有點像
所以格外親切

總會希望自己能放在多一點地方
誰希望怎麼樣我就試著改變看看
如果不會太難堪的話
就這樣軟軟的跌跌撞撞

試著將自己放在浮起來和沉下去之間
看起來充滿安全感卻也感到小小的孤獨

然後享受那樣子的孤獨
像信用卡大戶擁有的高級候機室一樣

那種沈溺之間是為了感覺自己存在
用手撥開一些無聊和無奈

好告訴自己是拿一些條件換得現在